【酒茨】牵丝入戏(虐+HE)(3)

军阀吞×戏子茨

有提到红叶,茨木心理敏感到ooc,内心一万字的戏(?)

文里可能说了一两句同性恋爱的坏话,剧情需要,如果有什么得罪的地方,我先下跪求饶(没错我就是这么怂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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梨园的头牌花旦失宠了!

外界传得沸沸扬扬。

所有人都在看红叶的好戏,当初红叶视酒吞的宠爱于无物,让好多女子咬碎银牙记恨了好久,如今被一位名不经传的小花旦抢走了酒吞,足够让城中的名媛冷嘲热讽好一阵子。

红叶受宠时所有人都拼着命去巴结,现在失了宠,外面的人个个都在幸灾乐祸,戏子就是戏子,装得再怎么像大家闺秀,也留不住将军的心。

也幸好红叶因着腿受伤,没再上台唱曲,那群人也只能在外头说些风凉话。

酒吞很宠新来的戏子,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
每逢星期六日的晚上,他都会过来把整个梨园包下来,让那位戏子独自为自己唱曲,有时候两个人一呆就呆到天亮。

将军以前从未给人包过场,更不会留宿在外,便是当初的红叶都没有这般盛宠。

有人猜测酒吞和那戏子怕是早已行了云雨之事,酒吞之所以抛弃红叶便是因为迷恋那戏子的身子,被她那床上之术勾了魂。

当时茶馆的听众都觉得此言可信,甚至有人大声宣扬着自己臆想中的那股美妙滋味,然而没过几天,那些满口污秽之词的人就莫名其妙地被人拖进小巷子里殴打恐吓。

再也没有人敢提这件事了。

所有人都在传这新来戏子有多美貌,可是从来都没有人真正见过她的样子。

罗生门从来不出席在任何公共场合,也不给除了酒吞以外的人唱戏,梨园的伙计更是绝口不提罗生门,这使得罗生门在大众眼里又多了几分神秘,对她更加好奇。

酒吞宠爱一个人的时候,便是捧在手里怕摔了,含在嘴里怕化了,没有人能抗拒他那热烈入骨的爱意以及无与伦比的魅力。

酒吞抛弃红叶,宠爱新来的花旦罗生门,有人以为,以酒吞对罗生门的宠爱,罗生门很快就会挤掉红叶,成为新的梨园头牌。

但更多的人认为,酒吞对这两位戏子只是逢场作戏罢了,戏子作为下九流的最末流,是最为低贱的,而戏子罗生门迟早也会和红叶一样。

麻雀永远也不可能飞上枝头变凤凰。

毫无疑问的是,所有的女人对罗生门都是又妒又恨,诅咒她早点被酒吞抛弃,好嘲笑她的痴心妄想、不自量力。

尽管外边闹得风风雨雨,占据了将近一个月的报纸头版的当事人依然悠闲地做着自己的事,丝毫不受影响。

罗生门站在台上,踩着碎步,舞着手中绘梅的金折扇,娇艳的容颜半遮半掩,似水的金色瞳眸透着千百种风情,唇间溢出的曲子轻快婉转,娓娓动听。

台下的酒吞半躺在雕花椅上,酌着美酒,慵懒地看着罗生门。

从他半个月前看到罗生门开始,就从来没听到她开口说过一句话。

无论酒吞说什么,她都不作回应,只在唱戏的时候开腔,酒吞对此并不反感,他不喜欢叽叽喳喳的女人,而罗生门很好地做到了这点。

罗生门很听他的话,他叫她唱戏,她便唱戏,叫她斟酒,她便斟酒,不会扭扭捏捏,也不会问为什么,让她做什么她便做什么。

酒吞觉得这样很好,他需要的是顺从,而不是质疑和反抗,为了表扬罗生门,酒吞对她更加宽容,即使她连自己的邀约都拒绝,他都不甚在意。

毕竟罗生门的一举一动都顺极了他的心。

酒吞盯着那个人的身影,紫色的眼眸幽暗深邃。

待到罗生门一曲唱罢,酒吞招了招手,将罗生门唤了下来,他的神情有些疲惫,“有些累了,替本大爷揉揉肩吧。”

罗生门没有说话,直接走到酒吞身后,抬手开始为酒吞揉肩。

力度不轻不重,恰到好处。

肩膀的酸痛在罗生门的按压下渐渐化开,肌肉变得不再僵硬,酒吞一直紧皱的眉头终于舒缓过来。

他闭上双眼,换了个比较舒适的姿势,然后静静地享受着这难得的放松。

罗生门熟练地为酒吞揉着肩上的穴位,他以前一直都为酒吞按压穴位,已经习惯每天花一个小时给酒吞揉肩。

不知过了多久,罗生门隐约听到外面打更的声音。

“咚!咚!”

“咚!咚!”

罗生门感觉到手下的肌肉已经完全放松下来,他试探着放缓手指按压的速度。

酒吞没有动。

罗生门渐渐停下了手中的动作,有些恍惚地看着那头红发。

他已经很久没有像这样和酒吞相处过了,自从酒吞遇到红叶后,他们之间的距离便越来越大。

他不再和酒吞单独待在一个地方,以前他们总是挥退手下,两个人坐在酒吞的书房一起商讨事务,有时候他会把外边听来的有趣的消息说给酒吞听,然后两人一起大笑。

他和酒吞表面上是上下级的关系,其实他们之间的感情很好,像兄弟,又像挚友,经常打打闹闹,彼此毫无隔阂。

如今想起那段日子,只觉恍如隔世,只有两手酸麻的指头在提醒着。

他是茨木。

也是罗生门。

茨木是罗生门。

罗生门便是茨木。

他们都以为罗生门是个女人,是梨园里的戏子,殊不知罗生门不仅是个男人,还是将军酒吞的左右臂膀,除了晴明,没有人知道他为何要处心积虑不惜男扮女装来成为酒吞宠爱的戏子。

只有他自己清楚,自己对酒吞到底抱着什么样的感情。

同性恋爱素来是为人所诟病的,人们认为它是一种疾病,为人们所不齿,很少人能够接受同性之间的恋爱。

他不知道酒吞是不是也厌恶这种感情,他不敢告诉酒吞,他害怕得到酒吞嫌恶的眼神和毫不留情的离开。

他不敢冒险。

他输不起。

茨木小心翼翼地走到酒吞面前,看着酒吞熟睡的模样,摇曳的灯火映在那英气逼人的脸庞,模糊了他眉宇间的戾气,像敛了锋芒归剑入鞘的利刃,不再是那么的遥不可及。

目光细细地描绘着他的轮廓,带着深深的迷恋和悲伤。

其实他一直都知道,酒吞每次找他之前,私下都会去探望红叶。

他也明白,酒吞一直都爱着红叶,尽管酒吞看上去很宠爱自己,但他还是能清楚地看到酒吞眼底的冷漠。

最后他还知道,酒吞只是拿自己当红叶的替身而已,他只是为了掩人耳目,替红叶承受伤害而找来的挡箭牌。

他什么都知道,他从一开始就什么都知道,所以他才自愿当这个替身。

茨木看着酒吞那张嘴唇,不像以往那样抿成一条直线,少了几分冷硬,多了几分柔和。

酒吞喜欢红叶,他便喜欢红叶。

酒吞不想红叶受伤,他便去保护红叶。

酒吞需要一个替身,他便自己当那个替身。

就算是自讨苦吃,他也甘之如饴。

当替身挺好的,至少可以从酒吞那里偷来温柔和宠溺,即使是虚假的感情,他也会忍不住沉醉其中,愈发的自欺欺人。

可是……

茨木看着酒吞,看着那张有些干燥的嘴唇。

他屏住呼吸。

脑子像是着了魔般。

缓缓伏身过去。

慢慢地接近它。

轻轻地。

小心翼翼地。

他的手指在颤抖,心脏在咆哮,脑子在发狂。

哪怕是一次,一次也好。

他真的快受不了了。

每次看到酒吞和红叶离开的背影,胸口就疼得要命,眼睛酸涩得仿佛下一刻就要留下眼泪。

他真的受不了了,他想要触碰酒吞,想要得到酒吞的一个吻,哪怕是偷来的也好,至少可以稳住他几近崩溃的世界。

就一个吻,就一个。

没关系的,他睡着了,他不会知道的,他什么都发现不了的。

吻上去吧,吻上去吧,这样就不会痛苦了。

就像你梦里的那样,你偷亲他,而他永远也不知道,永远不会在那一刻突然醒来。

没关系的。

就一下。

没关系的……

没……

茨木猛然一惊,唇瓣堪堪在两指的距离处停住了,他惊恐地看着依然紧闭着双眼的酒吞,呼吸变得有些急促。

他不可以这样!

他不可以趁酒吞熟睡的时候偷亲他!酒吞不喜欢别人打扰他休息!

他不能自以为是,更不能得寸进尺!

酒吞对自己的宠爱是假的,酒吞并不爱他,酒吞爱的是红叶,不是他!!

不是他!!!

酒吞的爱是属于红叶的,情话是属于红叶的,拥抱也是属于红叶的,他只是个替身,只需要替红叶承受伤害!也许他会因此而死去,但在他走出这一步的时候他就做好了觉悟,只要酒吞能高兴,即使要用他的命去换红叶的安全,他也毫无怨言!

他看着他,双手紧紧握着,眸子里涌动着万般情绪,心里灌了满腔的酸楚和爱意,沉重无比,却是无处可诉,只能死死地压制。

最终,他闭上双眼,待睁开时,眼底已如一潭毫无波澜的死水,和以往一样,神情有些黯然。

茨木悄悄地退了回去,动作轻缓小心。

他该庆幸酒吞没有醒来,没有发现他刚才的动作。

他蹲下身来,开始替酒吞按压小腿上的穴位。

他什么都不能做,他只能祈祷这个梦能再长一点,再长一点,让酒吞多看他一眼,多对他笑笑,多陪他一秒。

他便该知足了。

茨木不知道。

当他垂下头时,酒吞微微睁开的双眼。

他静静地看着罗生门,目光晦暗不明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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